Niels 黑山分享：发起 DAO 之前需要问的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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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讲：@Niels | BuidlerDAO Initiator

编排：@Coucou

本文为 5.22 Niels 在 DAO 黑山的演讲的翻译件，原英文讲稿参见：

https://mirror.xyz/0xbuidlerdao.eth/Y7qNZCiDc_xBm-6kk_AcdT60CB5aT4eopnTQgyhQ3Sg

近期社区正在推进声誉追溯、白皮书、多签人选举等提案，欢迎参与！

论坛：https://forum.buidlerdao.xyz/

白皮书：https://buidlerdao.gitbook.io/buidlerdao-whitep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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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 5000 字，预计阅读时间 12 分钟

文章速览👀：

01/ 主流 DAO 存在的三大挑战

02/ 经典三问

03/ 如何解决三大挑战？

04/ 构建 DAO 吸引力法则的三要素

05/ Buidler DAO 的使命和愿景

主流 DAO 存在的三大挑战

DAO 最早可以追溯到 Vitalik 2014 年的的以太坊白皮书，一开始也不是很顺利，第一个 DAO ——The DAO 就以为黑客攻击而失败，且导致了以太坊分叉。

DAO 真正发展起来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很多 DAO 组织的伟大实践将这个概念带到了我们面前，但这个依然很早期。我们对知名的 DAO 组织进行了系统、深度的研究，一个一个翻过了他们在 Snapshot 上的提案，能感觉到治理的不容易、面临的挑战。但创新正是如此，对吧？

在对右边这些 DAO 研究之后，我从三个角度总结了 DAO 面临的挑战：

• 治理。DAO 和公司一直被大家拿出来对比，也经常会问，如此松散的组织是否效率很低。确实会这样，在效率和去中心化方面确实存在冲突。但我们依然可以寻找到一个平衡点。 

• 价值。这决定了 DAO 的上限。我们在看了一些 DAO 的几十条提案后，我们发现一些 DAO 在一定阶段发现了方向、战略问题，但调整的时候非常困难。就像一群人在划一艘船，虽然用力的方向不完全一样，到最终还在前进；但当需要换方向的时候，必然会有些人成为相反方向的作用力。所谓成也社区，败也社区。

• 风险。这决定了 DAO 的下限。我们听到了太多的治理攻击的例子。选择了透明化和不可篡改，也同时要面临会有人将你的规则研究透，并找到了规则的漏洞进行套利。

经典三问

在我们进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之前”，我们先来回答标题提出来的三个问题。这是哲学里面的经典三问，放在 DAO 里面也是一样。

当一个人来到社区时，他会问三个问题：

我是谁？我在做什么？我去哪里？

我是谁？

如果你已经加入一个社区，你可能回答你是社区成员，因为你购买了 NFT Pass 或者 Token，达到了社区成员的标准；

或许你已经为社区做出了贡献，并且得到了认可，获得了身份；

或者你被选举出来作为代表来领导团队、支持社区。

这些应该在各个社区都存在。或许你也听过其它的名字：比如 Whale from BanklessDAO、Guardian from CultDAO……或许你还听过这些组织机构：Squad、LLC、多签人等等。

根据奥卡姆剃须刀原理，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所以，哪些是必须的？

我们今天讨论的是 SocialDAO，虽然对这个还没有准确的定义，但我会把我们今天讨论的圈定在一个需要很多成员之前进行沟通、合作的 DAO。因为有些类型的 DAO，甚至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交互，只有协议。

所以哪些是关键角色？从纵向上我认为有三：

第一：Guest。你很容易获得这个角色，一般你加入一个社区，点击图标或者完成认证，证明你不是一个机器人，那你很容易获得这个身份。但这个时候你还没有完全记入社区，只能看到一部分内容。

第二：Member。在你满足了社区成员的要求之后，比如完成了任务、购买力 NFT 或者 Token，社区会接纳你成为一个成员。

第三：贡献者。有时候成为 Member 已经算是贡献者，因为你购买 token 的行为可以认为是为国库注资、提供了流动性。这里强调的是成为 member 之后，还在为社区的发展壮大付出了精力、时间等。

一般到这里就结束了，但通常，社区也会在贡献者当中进行分层，我把他成为 outstanding contributors，这里可能会有很多层。

横向上，按职能分也会有多种。进行运营工作的，成为 Steward；为了治理服务的，可以成为 Committee；为了财务和国库服务的：Multisig Wallet Holder；还有外部顾问等等。

我在做什么？

我们通常说，Web3 实现了用户拥有自己的数据。在社区里，通常用户既是成员，也是拥有者。

我把它分为两层：

第一层：“You are the owner”，这个是和治理、决策有关。你会参与讨论、提案、投票和选举；常用的平台包括：discourse、snapshot 等。

第二层：”You are the member“，这个和任务、贡献有关。一般会有多种类型：operation、coding 等。常用的平台包括：Notion、Dework 等。

尽管大家都知道有这些，但真正实践的方式千差万别，也会带来不同程度的影响，比如效率高低。

我去哪里？

第三个问题，我去哪里？或者说是：我来这里是为什么？我认为可以分为两类。

精神回报：比如个人影响力、个人成长、声誉、快乐等；

物质回报：也就是收益，短期的收入或者长期可能的超额回报。每个成员都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如果你是社区发起人，你需要站在用户角度来思考，是否能满足他的需求、满足了哪个层次的需求。

在前面这三个问题当中，最重要的就是这个问题。就像产品比经济模型更重要一样，去哪里，比怎么去更重要，你可以划船、开飞机……只要那里足够吸引人，成员会自己想办法、找到路径，甚至做出攻略。不要把大量时间用于治理，而是应该去思考创造了什么价值、如何创造价值。

如何解决三大挑战？

如何平衡效率和去中心化

我认为有三个方面：

• 第一，公会和小队的结合，当然也可以有其它的名字。公会是指一个社区里面对专业领域的区分，比如技术公会、投研公会，相对去中心化；小队是指一个灵活的、小规模的队伍，为保证效率，进行具体事项推进，专注于执行特定的交付成果和目标，相对中心化。

• 第二，多层级的决策机制。在我看了这些DAO的投票讨论和投票率后，我发现了很多DAO都在面临选民冷漠（Voter Apathy）和无知投票（ignorant voting）的问题，既然如此，应该对于不同类型的场景，建立不同的投票机制。我认为有三个：All-hands descion（整个社区进行决策），internal consensus（在小组内进行决策）和个人裁决（授予个人在责任范围内进行决策，这个人是民主选出来的）。

• 第三，渐进式去中心化。现阶段，DAO 治理范式还没有完全建立，不同的 DAO 适用于不同的组织方式、流程。而这些都需要强执行力的团队推动机制的建立，还有使命、愿景。否则很多成员可能加入了，也会很快离开，毕竟他有太多选择了。

渐进式去中心化会经历三步：中心化发起、弱中心化协作、去中心化治理。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建立好机制、使命和愿景，并将这些共识传播出去，建立影响力。

如何做好的决策

在 Web2，我们或许听过这样的故事：所有人都反对创始人的一个决策，但创始人通过一票决策权决定做这个事情，最终成功了；或者一个投资合伙人决定投一家公司，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对，最终这家创业公司成为了独角兽，最终上市。这样的事情在 DAO 里面几乎不可能发生。中文里面我们有句话叫”守正出奇“，而 DAO 组织形态天然适合做中规中矩的决策，而创业本身需要“妙手“。因此最好发起团队在第一天想好要做什么事情，然后吸引认可这个的人来参与，也做好很难改变方向的准备。在第一天做这个事情是最容易的，后面改变很难。

尽管如此，我认为有三点可以作为建议：

• 第一，保证机制迭代的灵活性。这里我建议大家采纳可升级的合约；另外非代码部分，会通过文本的形式作为宪法记录，要留有修改宪法的规则和空间。

• 第二，利用杠杆。社区本身容易吸引人才和项目，所以可以建立一个咨询委员会，向项目创始人、投资人和合作方寻求建议和帮助。

• 第三，委托治理。专业人做专业事。很多人不参与投票、缺乏决策能力，但他可以选择去相信一个有能力决策的人。

降低作恶和被攻击的风险

一些组织采用一票否决权来杜绝，注意这是否决权，不是决策权。只能决定什么不做，不能决定做什么。知名的组织是 Nouns。

第二个是多签人的选举。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创业公司只有一种死法，那就是钱没了。所以国库多签人的选择需要慎重，需要长期主义、利益和社区绑定，以及具备信誉和决断力。

第三个是社区规范。通过制度的方式，对社区大大小小的作恶行为进行约束，防患未然。

构建 DAO 吸引力法则的三要素

激励相容

这能够吸引用户进来。思考用户需要什么，如何和这个组织的使命、愿景一致，那么会达到激励相融的和谐状态，在早期的时候，不需要投入太多物质成本。

有效治理

当你吸引用户进来后，Onboarding 和后续治理参与需要尽可能顺滑，避免过度治理，消耗用户早期的积极性。以及做好风险把控，守住下限。

可持续性

这个和组织的商业化能力有关。用爱发电、靠情怀维系是很有难度的。在一定阶段，需要给予早期贡献者足够的激励，毕竟大部分人还需要面对现实生活。如果这不是一个公益的 DAO、或者做 Public Goods 的 DAO，需要考虑如何能为组织带来正外部性。

Buidler DAO 的使命和愿景

以上是我们一手的 DAO 深度研究和 Buidler DAO 一年实践下来的总结。

接下来我们以 Buidler DAO 为例，介绍下我们自己的实践经验。

首先是“我们去哪里”，正如刚刚提到，这是最重要的需要思考的问题。

Buidler DAO 之所以成为 Buidler DAO，是因为我们希望为这个行业真正创造价值。从第一天起，我们就聚集了怀揣类似想法的人：operators、developers、researcher。最近我们正在公布白皮书，我们目前这样总结我们的使命和愿景：

使命：Empower Web3 Builders to establish reputation, expand connections, and create truly valuable projects.

愿景：An interconnected and collaborative network of builders, driving mass adoption and value realization of Web3.

我们是谁？

正如刚刚所分析的，我们的社区身份一个四层，也就是加入了 Outstanding Contributor这一层，在这里叫做 Buidler，取自 Buidler DAO 的名字。

第一层是Traveller，可以在社区认领任务，参与的过程中了解社区，判断是否要成为这里的居民；

当达到一定要求后，成为 Member，也就是这里的公民，享受投票权；

开始贡献后，也就成为贡献者，voting 具备身份加权；

当贡献、尤其是领域内贡献到一定等级、且被同行评议后，会成为 Buidler，是一个很有价值的荣誉。在我们这边分为了多个类型。运营官（Steward） for 治理，航海家（Voyager) for 孵化项目的 founder, 布道师（Evangelist） for 进行布道、授课的人……

我们在做什么？

这些是基于使命、愿景下的具体实践、战术

我们希望创造这样的价值：

• 投研公会：通过深度内容研究，发掘优质项目，提升行业认知 

• 技术公会：深耕硬核的技术认知，聚集开发者进行项目建设、产品实践

• 教育公会：将投研类、技术类内容以实战课程形式进行布道

• 孵化公会：为更多项目提供产品和经济模型打磨、影响力建设、社区资源等支持

• 运营公会：兼顾去中心化和效率来推动社区活跃和增长，与更多项目和社区建立连接

这些分别被我们的五大公会承接。同时，在治理的过程中基于刚刚提到的三个原则。

我们取得的成果

教育和透研建立影响力

我们的内容涵盖研报、播客、课程、Twitter Space 等。内容方向主要包括：技术教育；和头部生态项目合作并进行布道；建立专项小组（比如经济模型小组）进行垂直领域的研究，希望后续提供相关方面的咨询服务。

优质的内容会吸引更多人才，形成良性循环；同时人才通过在 DAO 生态内外输出专业内容和服务，可以建立 Web3 中的声誉，DAO 也会通过其所连接的资源赋能贡献者，实现双赢。这是目前我们人才网络的雏形。

可组合 DAO 工具——从 DAO 自使用到开放

DAO Tools 一直是 web3 受关注的领域，但时至今日我们也发现，大部分 DAO Tools 没有被大规模采纳。一方面是缺乏对DAO治理的切身理解，另一方面很多一站式的 DAO Tools 缺少灵活度，适配性较弱。

我们在建设 BuidlerDAO 的过程中积累起了对 DAO 治理的一手经验，这使得我们可以在做产品化时抓住痛点，提供真正有用、可落地的产品方案。

此外，基于我们对市面上多种 DAO 治理模型的认知，我们认为未来的 DAO 治理依然是多元的。因此组件化的 DAO Tools 才是未来正确的方向，比如身份授予、投票、贡献记录等，应该由一个个相对灵活的组件组合起来使用，像乐高一样。

Vitae3，链上声誉

在去年底我们已经上线了第一个组件，即 Vitae3。它会基于 SBT 帮助组织发放原生数字身份和贡献认证，每个人才可以有一个链上简历，组织也能通过认证社区成员的声誉达到激励效果。在去年上线3天我们达到2万用户，且获得清华黑客松第一名。

在我们做 DAO 的时候，我们发现很多项目方会找到我们寻求合作。有一些希望出让 token 来加入我们生态，希望提供社区人才支持、资源对接和背书。于是我们迭代出了孵化业务。对于早期项目而言，需要有经验的创始人进行指导、需要优秀的人才加入共建、需要有正面影响力的社区帮进行推广和背书、需要帮忙对接各类资源，而这些正好是我们能提供的。

孵化项目

目前我们已经收到了50多个项目的加入申请，通过了12个项目，其中3个项目已获得融资，包括 SocialFi、NFTFi 等领域的项目。

这是我们商业模式的总结。我们通过内容输出建立起优质的内容品牌、基于自身实践做出 DAO Tools、基于社区资源为项目提供孵化服务，这些都将成为我们的价值来源，反哺到我们社区，也就是这个由各类人才和项目构成的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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